十一本打算跟朋友一起去北京的。一是瞧瞧首都的风采,二是看望一个老朋友--曾经在心里占了一份天空的家伙。从三月份就开始允诺去的,结果真的到了十月,计划却赶不上变化。因为傻呼呼的辞职了,又傻呼呼的挑了一个月。结果把几千的积蓄用的差不多(其实也有存一个定期,但并不想动那份),然后资金周转有点紧张,想去的情怀减淡了一分。妈妈和哥哥也放假了,想聚一聚,于是就更身不由己了。
回想很多时候,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做些错误的决定。就拿现在的工作来说:安逸、悠闲。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,近阶段更趋向于追求技术,累一点没关系,我觉得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学点东西。当然工资那种东西是不能低的太离谱的。于是我经常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:如果继续呆在上一家公司。说不定能得到项目经理一半的真传;如果辞职了并没有脑残的马上找工作,而是去北京了,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呢?
人生真的可以有很多假如,但是偏偏没有如果。越想越觉得自己挺失败的,当然人生应当有一份满足感,否则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。我对自己目前的薪水稍微比较满意,虽然比预期的低那么一点点;我对项目经理也比较满意,遗憾的是他技术不够好,对于菜鸟,他绝对是好领导,可惜我是北鸟。以才服不了人,以德可以服人。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标准好男人。我有的时候甚至想感叹:男人做成他这个样子,真是奇迹啊!总之,我对于他的为人可以说佩服的五体投地,可是对于他的技术,甚至有点不屑一顾。呵,不过主管却不太好说话呢,这让我很纠结。每个礼拜五,按道理应该斗志昂扬的,因为要周末了,可是他每次都要狠批一次我,让我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。不过内心对他的技术也是有所怀疑的。他居然有一次对另外一个同事说:你能不能不要写那么多代码。我听到大跌眼镜,真的不能想象主管这么语出惊人(谁没事会去写代码)。可能他在公司每天转悠的闲的蛋疼,想找个伴一起转悠。偶尔感概,大家都是程序员出身,应该体会程序员的苦衷,可是他不但不能体会,反而经常加重我们的负担,真是不可理喻。也许他是一步登天也说不定呢,不过他站的位置比我们很多人都高,我们还是应当有所觉悟和服从的。哎,一个公司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靠谱的人。
偶尔回望,如果上一家公司履行当初给我的承诺,还额外的陪我一个礼拜打一次篮球,我绝对不会走的。可是偏偏那些都是我一厢情愿。然后再浮现深圳的第一家公司,如果当初给我期望的转正工资,我就不会离开,可是也没有。
那段时间我还是拿着两千多的工资,但我很喜欢那个公司,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可以津津乐道的,但当初并没有太多额外的想法,只想过好当下。而且有几个玩的很好的球友,虽然他们每个都比我大五岁。他们会和蔼的教我代码,喊我傻傻的九零后,开着“便秘”(遍历)的玩笑,让我感觉很幸福。我当时真的很舍不得他们,可是工资太低,我也有申诉的,我说我进来时希望转正能拿到三千,得到的回应是你应该更努力些,我狂晕。虽然当时技术很一般,但对于工作我还是很自信的,我觉得差不多都可以胜任的,于是内心一直徘徊着辞职的想法。主管居然在一个周末打电话给我,询问我有事没?没事叫我过去加班,因为他知道我住公司附近,我当时就火大,给这么低的工资,还敢叫我去加班。我直接说没事,但我不想去,我想去打篮球。主管也就不好说啥,可周一的时候,项目经理就找我谈话了,问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,心情不好之类的?我说没有,我不想干了,他说不想干还不是事啊,然后问我为什么不想干?我说转正工资太低,而且我感觉自己的水平没问题。他跟我一直站着聊了很久,可是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,我岂能回心转意,最后他来了句:我该讲的都讲了,口都说干了,你要走就走吧。我们足足聊了一上午。说实话,那个项目经理也是我很喜欢的,为人好,技术不错,一点架子都不摆。我甚至害怕我的新工作碰不到那么好的项目经理,遇不到那么好的同事。但心一横,就出去找工作了,结果工作比预想的顺利多了,一个礼拜拿到了三个Offer,在答应去上一家公司的时候,快播打电话通知我面试上了,我心里万分难过。我当时三家公司开的一样的工资,试用三千,转正三千五,相对来说,工资开的有些保守,但上一家公司很小,可能招不到人,怕我不过去,他在我预期上各加了一千,顿时让我喜出望外,感觉真的是天上掉馅饼。于是毫不犹豫的过去了,同时内心为没有去快播深深惋惜。其实去上一家公司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项目经理忽悠的,他说他们做Facebook上的应用,他们是纯技术Team,当时正流行《社交网络》,我琢磨着全球排名第一的网站外包应用给这个小公司,有戏。去了才发现是基于facebook的接口开发,有点失望。不过对项目经理还是充满了崇拜。Tencent出来的,腾讯娱乐频道的负责人之一,一天有好几百万流量呢。
记得最开始学的是vim,乌七八黑的开发工具,用起来真不爽,可是直至现在,用的都是Vim,感觉这工具实在是太好了。渐渐把Zend Studio的使用都忘掉了,最开始在学校学习时用Dreamweaver,后面深造的时候用的是Eclipse,去上上家公司的时候,电脑没有安装开发工具,同事给了我Zend的安装包,我想那就用这个吧。这就是我的开发工具的发展历程。刚开始对Vim真的是没什么好感呢,很多都要输命令,后面居然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工具,感觉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呢,所以有时候琢磨:两个人的感情是否也可以后天慢慢培养呢?后面又学了Jquery和Linux,我觉得对于上一家公司,我应该心存感激。他们给了我早期的高薪和教会了很多技术以及一些编程思想。自己有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度过了试用期,顺利的转正。转正项目经理和老板请我吃了顿饭。去的是阿里山。我点的好差,项目经理叫我吃好一些,但我还是坚持点了很差的。好像是卤肉饭吧,那是台湾的连锁店,真搞不懂为什么把肉切那么碎,感情把我们当没牙的老太婆对待。席间谈话才得知老板更不简单--美国纽约大学留学回来的研究生,曾经Yahoo的Team Leader,Yahoo首页就是他写的,每天几千万的PV。而且Yahoo的文档是纯英文的哦。
那段时光一度很有满足感。我闲暇也经常看些学习的视频,项目经理可是CSS+DIV、Javascipt、C++、Pathon、Php、Java样样精通的,自己应该有所反省。当然也有一些小插曲,我发现我跟另外一个Php程序员性格有点不合,感觉他有点嚣张,然后经常为一个问题争论的面红耳赤,项目经理在那里也不出面制止下,真是的。现在回想,居然一脸灿烂的笑容呢,回忆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。后面公司搬至长沙,老板在去之前给我干一两年六七千的许诺。而且我比较喜欢到处走走,所以跟着公司去了长沙。公司在长沙有招一个偏代码的前端工程师和IOS工程师,我艹,IOS工程师叫一个嚣张,公司配了一台MAC不说,还送了他一台Iphone4,每天就在群里就是发发新闻,闲的蛋疼的人啊。他也是我们中唯一一个有车一族、有房一族。前端工程师也超厉害,他写Js的时候,我都不敢说话,自己那点Js功底跟他比起来实在太逊了。他经常改一些插件的内核,如此牛人,坐我旁边,我表示压力山大。还好我是后端工程师,相对公司之前的前端工程师—那个北方的女孩子,简直弱爆了,在我走的时候,项目经理说她只是公司的吉祥物而已。呵,晕死。其实本来还有一个偏设计的前端工程师,在没有去长沙就离职了。那女子本来做测试的,后面客串前端工程师,不过CSS+DIV还是可圈可点的。
后面自己渐渐烦躁不安,对于现状开始不满,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不满,反正感觉就是很压抑,很不开心。加上没什么朋友,生活圈子又小。每天就是上班--下班--吃饭--宅在住的地方看书、写字、学习—睡觉,如此循环。周末两天都有早上起来打篮球,打到十点多的样子回去,继续宅—看书、写字、学习,不过对自己满意的是对游戏没什么兴趣,比较欣慰的是饭量,经常吃两大碗饭,然后一个菜一个汤,汤是超大碗的,我都可以吃完。我感觉能吃代表我还很年轻,可笑吧。所以基本上我那半年都没怎么说过话,不过自己的话本来也挺少的。踏上这条不归路,话就更少了。
期间,每个礼拜都会跟洪通电话,基本上都是他打给我,偶尔我也打过去,因为他是钻石王老五,两千五的Sumsung手机配3G卡,套餐都用不完,而我的装备都停留在大学时代。每次通话都维持在半个小时之上,有一次居然扯了一个小时的样子,我感觉很恐慌,因为他是男的,他是男的!
诚实的讲,也有喜欢一个女孩的,可是被拒绝了,我当初还以为胜券在握呢(被项目经理和老板夸的自信心膨胀--他们经常说我比之前去Sina的同事厉害多了),还把她的照片分享给朋友,结果一个礼拜就黄了。留给自己的只有那句:没有讨厌,只是不喜欢。而长沙半年的生活,用这句话也可以很好的概括了。每当我想起这句话,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悲伤起来,那种无法言表的痛楚,文字都显得苍白无力,或者说无法形容。我不想我的当下和未来也维持这种状态,我希望自己有一颗永不畏惧的心去打破这个僵局,让自己生活在阳光与快乐之中,即使有再大的困难也不屈服,并且坚定自己的选择。就像《勇敢的心》中的华莱士宁愿斩首高呼Freedom也不苟且偷生说Pardon。
办公室此刻洋溢着美妙的音乐,让我浮现在奕境面试时的昏昏欲睡,快播的6k加三餐,一览的薪酬确认函的大卸八块,万兴的错误言论--偶尔加班是可以原谅的,晨辉的人事超妩媚……可是谁能告诉我那片树叶被风吹落在何方?还是已经化为春泥护花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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