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橘子洲头有烟火,我原本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,但也按耐不住,一个人前去观赏。另一方面因为要离开了,所以想对这个城市多留点印记。去了之后又有点后悔,可惜这个世界上有孟婆汤却没有月光宝盒。因为这么罗曼蒂克的时刻,情侣们往往倾巢出动。望着望着不免触景生情,或者说悲春伤秋。南唐后主李煜感怀故国,在词坛上留下了大量不朽的篇章,《虞美人》更是千古不朽。可我是一个平庸的人,我只会感慨,并且只有一个字之巨:哎--可谓浓缩的都是精华。除去感慨,就是羡慕:好幸福哦。
当烟火出现心形的时候,人群中有一阵骚乱。女人左手挽着男人的手臂,右手指向天空说:哇,你看,心。然后头倒向男人的肩头。男人在司空见怪的现象面前反应永远是迟钝的,或者说麻木。至于女人在看到心而浮想到啥,然后变得如此矫情,我们就不得而知。当然,我不敢肯定有没有人在偷偷的打KISS,印象中的情侣是不会让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流逝的。而我,每一次心裂开的瞬间,都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。
烟火比预记中少放了十分钟,可能这十分钟的钱被园子里的人拿去吃了大餐。路上听到有人说:这是最差的一次烟火。原来运气这么衰,难得来一次,居然是最差的。走在橘子洲大桥上,晚风拂面而过,桥下的湘江波光潋滟。原来橘子洲的夜晚是如此的美。只是熙熙攘攘的人流,让这里多了一份喧嚣。站在横跨黄浦江的南浦大桥上是不是也是此番景象?
走着走着,就到了公交站台。口渴的厉害,打开小卖部的冰箱,踌躇了片刻不知道买啥。老板娘显得比我更纠结,说:帅哥,你快点咯,这样冰箱扛不住的。脸上布满着是不耐烦的表情。哎,顾客是上帝啊!
地下通道的路口有流浪歌手在弹吉他。弹唱的是汪峰的《春天里》,自从旭日阳刚上了春晚,这首歌就红得发紫,满大街的流浪歌手都在传唱这首歌。我内心很佩服那些流浪歌手,敢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,而且是自由职业者,一个晚上就筹得千元左右,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可以不愁吃喝。今天遇到的这位是一个戴眼镜的帅哥,年龄应该跟我相仿,长的神似我的一个高中同学,第一眼看上去,我还忍不住怀疑起来,于是我又往前凑近了几步。
我的高中同学名叫杰。一不小心听到他被女生评为班里的第二帅哥。有一名女生甚至对此耿耿于怀,说其实杰比第一帅哥帅多了,只是矮一些而已。想想女孩还真是无聊,男孩们都不热衷于票选班花,女孩们暗地里居然选出了班草,还排了金银铜。我跟杰关系还不错,某个下午在做作业的时候,看到杰的死党给了他一巴掌,很响亮。我在下面看到打的这么响,杰都没有反应,于是我也冲过去,给了杰一巴掌,也很响,结果杰追着我满教室跑了三圈。后来才知道,其实他们是在闹着玩的,他的死党是用右手打自己的左手,而左手贴在杰的脸上而已。而我却傻乎乎的真的给了杰一响亮耳光。
得知并非自己的高中同学,我仍然倚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倾听。雪碧喝的有点多,打了个饱嗝。不知道为什么,对于流浪吉他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,也许源于曾今梦想过做一个流浪吉他手的缘故吧。可是每当望向自己臃肿的手指,此等想法便慢慢在脑海中远去,随同那青葱的岁月,一去不复返。
贞操啊,碎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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